穿书太子卷又忙,皇子们全重生了 - 第15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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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拿着剪刀要杀了四皇子,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夜,自那以后四皇子重新搬回了承祚殿。
    五皇子伴着晚霞,用东珠粉、白丁香、僵蚕、玫瑰粉……等调和的面膜敷脸。
    手里拿着星罗莲花白玉镜,去瞧镜子里柔媚的柳叶眼吹着春风,感受面膜在脸上慢慢风干的过程,差不多到时候了,才命人伺候着洗了。
    一人高的玻璃镜前,九岁的五皇子殿下,初见日后风流的影子。
    镜子往腰间一挂,象牙扇一开,恰逢晚风吹来,顿觉羽化而登仙,五皇子满脸惬意,潇洒!
    如果他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府邸就更潇洒了。
    四皇子看着在全身镜前各种摆姿势自我欣赏的五皇子有些一言难尽。
    回廊下的桌子上全是五皇子碾碎的珍珠粉。
    是太子殿下的东珠,五皇子偷的。
    他好心提醒:“太子殿下很快要回来了。”
    现在清理犯罪现场还能得个缓刑。
    五皇子神色鄙夷:“你懂个屁。”
    这点儿事在太子眼里根本不算事,他想找茬不是想找死。
    四皇子收回了自己的好心,他的确不懂五皇子怎么这么多找打的本事。
    自太子从南学堂结业,几个皇子天天逃课,气的南学堂的夫子告御状,齐帝压根儿不管,夫子比较较真,只得找上了太子,想让太子以君兄的身份约束诸位皇子。
    祁元祚没有拒绝,也没有答应。
    但后续尹娘娘求上门,让太子规劝一下五皇子,甚至说动了尹太尉向祁元祚递话。
    这事说起来荒谬又合理。
    五皇子不思学业,再怎么也轮不到祁元祚管束,奈何齐帝不管事,尹娘娘管不动,死马当活马医想着近朱者赤,才求上太子,让太子带带五皇子。
    明里暗里说五皇子未来会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,与太子血缘深厚。
    祁元祚仔细一想,还真是。
    即便五皇子不是父皇的儿子,但他一定是尹娘娘的儿子,一声表弟是跑不了的。
    那时祁元祚正忙着各方布局,一天下来累的头疼,没功夫对五皇子用怀柔手段,于是采取了打服政策。
    每每五皇子逃课,祁元祚就堵在路上,抓住就打。
    把人打的鼻青脸肿再让人抬去课堂。
    连续三天,五皇子看着自己没个人样的脸彻底破防,当晚假装服软,住进承祚殿,要放火烧殿,被祁元祚抓了个正着。
    然后……
    四皇子默默揣手,然后就是不该被外人所知的秘闻了。
    反正自那以后,五皇子的课业全由太子经手了。
    太子打罚五皇子一言不发,南学堂的夫子敢责他一句,五皇子回怼十句,偏偏他课业优秀,夫子挑不出毛病,对这个刺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    后来又因为尹妃娘娘的一些原因,五皇子也住进了承祚殿。
    五皇子这边正感慨着残阳如火,就听到一声太子殿下回宫。
    五皇子闻声高喊
    “太子皇兄!你的东珠可真好用啊!敷弟弟脸上比二月的春风还嫩呢!”
    五皇子表情浮夸:“十颗!这可是太子殿下也不舍得用的十颗东珠!”
    祁元祚鸟都不鸟他。
    “二月的鸭子就是活泼,晚上吃烤鸭。”
    五皇子神色一阴,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。
    真狠毒啊,拿着别人的痛点想戳就戳。
    还戳的轻描淡写!
    承祚殿翻新的小厨房比之前更大,更华丽。
    之前的厨房着了一次火。
    太子点的。
    五皇子一直觉得几个皇子里最疯的是老四,然后是老三和老大,这辈子才知道,放在太子面前几人都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    见过要把亲弟弟烧死的吗?
    五皇子就是那个弟弟。
    两人只这么一打招呼不欢而散,晚上各自回各自的屋,五皇子每天晚上重复着一个梦。
    梦中他对着镜子看着青肿的丑脸,心中的愤恨达到极致,凭什么太子对四皇子是温柔感化对他就拳脚相加?!
    你不仁我不义,太子都骑着他的脖子拉屎了,缩头乌龟不是他的作风。
    当晚他佯做悔改的样子入住承祚殿,缠着太子要和他同寝。
    祁元祚答应了。
    夜半三更,人睡的最熟的时候,他踮着脚用摇曳的烛火点燃了太子寝殿……
    没点成。
    火苗才吞噬床帐一角,太子就醒了,一脚将他踹出房门,眉间满是被惊醒的戾气。
    接着太子有条不紊的封锁承祚殿,命人将他关入承祚殿的小厨房,太监持着火把将厨房里的可燃物全部点燃。
    他惊恐的拍打着门,门外门栓上锁链的震动声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心房。
    太子来真的!太子真的想烧死他!
    太子疯了!
    他求饶、叫喊,狼狈到极致,他扒着窗户痛哭流涕,而太子冷冰冰的坐在门外,看他痛苦,看他卑微如尘,太子封锁了他唯一的生路。
    火蛇吞没了身边的一切,浓烟使他的意识模糊……
    五皇子蓦地惊醒,大口喘息。
    脸上的肌肉组成了狰狞的恨意,他记得自己清醒后用着破锣嗓子声声质问。
    ——凭什么!你凭什么这么待我!你是我的谁?!
    ——你对老四耐心引导!你对老三温声细语!对老大都愿意付出心力算计!你对我呢!
    “啪!”五皇子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    “啪啪!”又是两巴掌。
    打走几年前失去自尊歇斯底里的自己,打走那些一想起来就分外难堪的回忆。
    他翻身坐起来,打开窗户,看着外面的月亮,感受着夜晚的凉风才觉得自己逃出了噩梦活在当下。
    五皇子情不自禁的按住自己的肋骨,被踹的幻痛仿佛就在昨日,葬身火海的绝望记忆犹新。
    老四就是被烧死的。
    烧死太痛苦了。
    五皇子打了个寒颤,他很怕疼,更怕死,若真要死,他觉得上辈子的死法就不错,一刀枭首,还没感觉到疼就头身分离了。
    五皇子去摸白玉镜,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好容貌,心里终于有了点安全感,一想到五年前的青鬼面,他就止不住的犯恶心。
    难看,太难看!
    怎么能这么难看!
    那样难看的容貌,他照镜子都想吐,晚上都丑的睡不着。
    但是还不够。
    五皇子翻箱倒柜找出开了光的朱砂,用极细的毛笔,沾着朱砂在眉间画了一个小小的弯凤纹。
    画完顿觉安心了。
    五皇子兴致勃勃的欣赏着镜中与朱砂相耀的容貌,满意的抱着镜子入睡。
    朱砂辟邪,一定能助他在梦中降了妖太子!
    第173章 哑巴
    江南苏州城。
    一汉子拎着食盒,敲开百工坊的侧门。
    工坊的管家打开门,接过食盒,打开看了看,汉子哈哈一笑
    “两碗甜豆脑,一碟胡萝卜咸菜,一碟黄瓜咸菜,两个鸡蛋,四个肉包子。”
    管家连连点头,将钱给他:“多谢,明日吃面。”
    汉子爽快应下,等管家将饭菜取出来,拿了空食盒便离开了。
    工坊管家关上门,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条,快速回了后院,状似随意的将纸条传给了一个洒水的伙计,那人头也不抬的离开,去往一个房间。
    没一会儿陆持骂骂咧咧的从房间出来。
    这都好几年了,那群死马能不能消停几天!
    他任劳任怨的干活,将密信翻译出来,横竖一读,六年里惊天的消息也变得习以为常了。
    多大点事,不就是科举作弊吗。
    陆持端着今日的早饭,披头散发的去找机甲。
    刚在门口站定,门从里面打开了。
    陆持往里面张望:
    “小哑巴,你哥醒了吗?”
    哑巴是个单眼皮,眼形狭长,瞳仁黑的透不进光,这双眼睛一看就煞,五官整体硬的像头倔驴,这凶倔凶倔的面相,让小孩儿大人都不乐意和他玩儿。
    若非大当家的好心,早让他死在六年前的春天了。
    祁承玉冷瞥了他一眼,不需要说话,他稍微一个表情就像在骂人。
    他也的确在骂人。
    祁元祚卯时过半前根本起不来。
    没眼色的东西,大清早扰人清梦!
    陆持不睬他,一个劲儿的往里张望
    “藏的这么严实,天天戴劳什子面具,让我看看怎么了,之前又不是没看过,现在长大了,连脸都不给看了。”
    “滚——!”
    里面一声怒吼,接着是枕头落地的声音。
    陆持乖乖闭嘴。
    等了约莫半柱香,大当家的随意裹了一件大氅,脸上戴着一老文生的青铜面具,面具形状好似仿照一老人的样貌而作,只有一半,遮了鼻子以上。
    面具的样子沧桑古朴,露出的皮肤白嫩文秀,截然相反的两种风格,更为其增添了神秘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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