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书太子卷又忙,皇子们全重生了 - 第15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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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当然当然!”
    两人纷纷赞同。
    这么多人想在考前蹲到主考官,只有他们三个是真的守到了,这份幸运,怎不令人兴奋。
    哪怕不中,也不罔今年此行!
    三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分开后,刘湖鬼使神差又去了刚入长安时观赏的那处瓷坊。
    白瓷观音像还在。
    刘湖看着瓷观音,怔怔出神,真的很像。
    他问店小二:“这瓷观音多少银子?”
    店小二嘻嘻着答:“二十两银子。”
    二十两,是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。
    刘湖苦笑,他拿不出这么多钱。
    若能高中……
    他一定会高中!
    *
    “刘湖、王敞,章节丘。”
    88:“宿主,这不是名单上的三人吗?”
    祁元祚点了点头:“对。”
    “看他们的样子,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饵。”
    “三个普通举子,无需在意。”
    88好奇道:“宿主,这考房和露天没区别了,万一下雨了怎么办?”
    祁元祚:“怎么办?把太常寺的太史令按办事不力办了。”
    太常寺主观星、天文历法、占卜祭祀,科举这天可不是随意定的,是要提前看天象。
    可天有不测风云,万一真的在考试中间下了暴雨,只能算这届的太史令和举子倒霉。
    不过自大齐成立,太常寺对天气的预报还未出错过。
    司马徽……
    也是好心计了。
    三次引诱,就为了勾起他的好奇心。
    江南的分身收到的密信只有三个名字,六皇子给他的名单有五个名字。
    今日他只遇到了两份名单上共有的三人。
    若他要查这份名单上的人详细经历和背后势力,定要动用江南的分身。
    只要江南的分身动了,就涉及一个问题,他是查六皇子名单上的五人还是只查两份名单共有的三人。
    若是前者,司马徽就能确定江南叛军与太子确有联系。
    无论他查前者还是后者,调动人手定有痕迹,司马徽早在江南展开网等着他了。
    所以分身不动才是上策。
    信息是有时效性的,以长安的正规流程折腾查人,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,那时候科举都考完了。
    他查个屁的查。
    还不如任司马徽自导自演,他端坐着看戏。
    司马徽忒小气,想钓他只舍得下三个瘦虾米,自己折腾去吧,他看不上。
    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司马徽好对付。
    司马徽此举,何尝不是在试探另一件事——江南的机甲,就是太子本人。
    若他在接到名单的那一刻立刻行动调查六皇子给他的名单上的五人,无疑是告诉司马徽,远在江南的叛军有顷刻间与太子联系的办法。
    这个办法,会是什么呢?
    神鬼莫测啊。
    这一局,只要祁元祚动了,便输了。
    第176章 榜单
    司马徽等到科举开考仍没等到太子的动静。
    这日他背上考试要用的东西,排队进入考场,众多学子或紧张或兴奋,司马徽满心想着别的事。
    他见过大皇子和太子,游学之后很少再回长安,其他几个皇子他不认识。
    六年前,司马徽作为林定尧的学生参加下葬仪式,被调虎离山,中途反应过来紧急回城,叛军已经转移逃出城外,只剩下贼头,一个代号机甲的小孩和一个名叫陆持的举人。
    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容貌不清的叫花子。
    司马徽协同新任郡守领兵三百,追击六天六夜,将其围困小环山。
    虽然还是被他们逃脱,但也有不小的收获。
    比如他看到了机甲的容貌,与太子一模一样。
    再比如,他看到了那个小乞丐的容貌。
    然后查乞丐的身份,这一查,真是出人意料极了。
    四皇子。
    那个乞丐和长安城中的四皇子长的一模一样!
    一个像太子,一个像四皇子。
    与机甲交锋时,司马徽发现此人智近如妖,配合小环山地势凭借着三个人的力量将三百人耍的团团转。
    示之以弱、诱敌深入、虚张声势、攻心为上、逐个击溃、敌进我退敌退我进,白日休养生息苟着,专挑晚上和他们疲惫的时候、吃饭的时候突袭。
    不止如此,还缺德到去捅拉屎人的屁股,他不杀人只把人打成重伤却不致命,逼得他不得不派出人手照顾伤患,缩减围捕人手。
    最后此人又在小环山边界放火,引起骚动,背靠山林吃饭的百姓一拥入山,群情激愤,搅的司马徽只得停止抓捕行动。
    与太子长的一样,城府谋略世间罕有,世间真的孕育出一模一样的两朵花吗?
    司马徽不信。
    于是他回了长安,想一探究竟。
    越是接触太子,心里就止不住升起那个荒唐的念头,六年里他每日忘返灵觉寺,研读佛经、奇门遁甲、五行八卦……
    司马徽过了三关,坐到考场,看着发下来的考卷,开始漫不经心的答题。
    马蹄哒哒的飘过来,司马徽笔下一顿,忍不住抬眸。
    太子骑着高头大马,眸光掠过他,像掠过空气中的浮尘。
    司马徽看了三息,平静的低头答题。
    笔下写着治国策,身怀一颗妖逆心。
    司马节风天生反骨,图的是窃国,司马徽天生叛逆,逆的是天地伦常。
    从考试至发榜足足月余,祁元祚全程监督,一切如常。
    大齐使用科举制没多少年,作弊手段还不成熟。
    大齐批卷阅卷的人称帘官。
    自考卷收起来,就会送到阅文阁帘官手中,所有帘官聚在一起,什么时候把卷子改完什么时候才能出阅文阁。
    一万五千份试卷,阅文阁先挑出最优秀的一千份,送到九卿手中,由九卿选出中榜的三百人。
    三百份试卷再送呈三公,由三公确认。
    在试卷批改进程中,不管是帘官还是三公九卿都不能出他们的阅卷房间。
    吃喝拉撒全部在房内,禁军守卫。
    这些试卷一级级传递,逐级监督,凡是试卷糊名有异或者卷子上有疑似标记的污渍会问责到单人。
    不止如此,一万五千份试卷阅完后,这些阅完的试卷还会由宫人查验卷面,看看是否有标记嫌疑。
    但凡缺了一个纸角都要给出原因。
    在这样的制度下,若还有人作弊成功,那也是天选之子,运势在他。
    最后入榜名单呈到御前,祁元祚看了一眼。
    三百人里二百五十人来自江南。
    考生没问题,是凭借本事考上的,改试卷的考官没问题,可结果就是有问题。
    没有人会丧心病狂的背诵一万多名学子的家乡地址。
    所以没有人发现中考考生的怪异。
    齐帝看着手中名单豪情万丈,捏着太子的脸亲昵道:
    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从今年开始,朕慢慢替你筛一筛人才,等朕老了,这些进士也磨练出来了,正好做你的趁手剑。”
    祁元祚的心顿时软了。
    “父皇如果有一天,儿臣实在想办一件事,父皇又不许,怎么办?”
    齐帝微愣:“朕为何不许?”
    太子想要什么他不能给?齐帝想了一圈,瞅见屁股下的龙椅,表情微妙,试探的问
    “豚儿当太子当腻了?”
    祁元祚:“……”
    这是齐帝第一次使祁元祚语噎。
    齐帝咳咳两声:“不是这个啊。”
    祁元祚只得转移了话题:“父皇知道,儿臣记忆力优越,看过众多举子的生平户籍,这份名单中的举子儿臣认为应核对一下户籍。”
    齐帝挑眉:“户籍有异?”
    祁元祚:“儿臣无法确定,父皇核对一下也不耽误多少功夫。”
    齐帝:“去对。”
    半天时间,对户籍的帘官满头大汗的跑到圣前。
    “陛下!臣等尽心尽力绝不敢作出舞弊之事啊!”
    齐帝一听知道事大了:“对出了什么?说!”
    帘官战战兢兢:
    “陛下!录取的三百举子,有二百五十八人为南方进士,只有四十二人,为北方人!”
    齐帝勃然大怒:“给朕查!”
    放榜时间推迟一个月,齐帝把从上到下,从里到外全查了一遍,各个环节严审,甚至派人去江南查这二百五十八人的生平。
    齐帝捏着二百五十八份资料,彻夜不眠。
    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。
    为什么南方才子比北方才子优秀这么多?
    是北方地方官吃干饭吗?
    不是。
    是南方比北方富裕太多,经济差距体现在教育上,思想上。
    不止如此,江南士族有钱有势,私塾连片,他们不止扶持自己宗族,还有意扶持外界家境不好的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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