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书太子卷又忙,皇子们全重生了 - 第17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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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四位皇子在船上又飘了一会儿,觉得平浪湖也就那样,没一点意思,慢悠悠的整理衣服,准备回行宫。
    几人脚沾上陆地,五皇子迎面撞到一个醉鬼。
    五皇子满脸嫌恶:“恶心死了!”
    那醉鬼一听抓住五皇子的衣服不让他走
    “你再给老子说一遍?!”
    “你刚才说什么呢!”
    五皇子挣开袖子,破口骂道:“离我远点儿,你快臭死了!看见你我就犯恶心!”
    三皇子看醉鬼一身菱锦,非富即贵,再一想自己这边儿没带打手,想息事宁人,他拉开五皇子,笑着向人赔罪
    “抱歉抱歉,家里弟弟不懂事口无遮拦,出门在外交个朋友,在下是崔家人,不知公子贵姓,明日定向公子赔罪”
    崔家在江南数一数二,三皇子借用崔家名头,不想与他们缠闹。
    醉鬼眯着眼睛轻蔑一笑:“崔家的我都见过,没见过你们几个!冒充?让他出来跪下给我赔罪!否则今天本少爷把你们沉下去喂鱼!”
    六皇子神色微妙,不知为何这个场景有点儿熟悉。
    他左右看看,悄咪咪后退,趁着还能走,赶紧跑。
    三皇子想了一会儿,君子不立危墙:“兄台稍等,我这就与弟弟商量。”
    五皇子脸色臭臭的。
    三皇子幸灾乐祸:“五弟,要不你就屈就屈就?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不就是跪一跪吗。”
    五皇子臭着脸走出去,醉鬼趾高气昂的等他下跪。
    五皇子一脚踹他裆部
    “就你一个蛆样,还让本皇子跪?!你当自己是皇帝?!”
    杀猪似的惨叫遮住了五皇子的自称。
    其他几个皇子见势不对立刻开跑,五皇子能屈能伸,撒丫子狂奔。
    身后不知道是醉鬼的护卫还是朋友叫喊着狂追不止。
    等他们跑到马车的停车地点,发现车子早被老六驾走了。
    三人怒骂老六阴险,被身后的追上围成了圈。
    一场混战拉开序幕,一柱香后,鼻青脸肿的三人,踩着一地躺尸骂骂咧咧一瘸一拐的回行宫。
    三人发誓,以后谁出门再不带护卫谁就是狗!
    第192章 情、欲
    退出平浪湖的热闹,大汉走到一处拐角,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从墙上跳下来,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,腰间挂着一面小猫面具
    “大叔,怎么样啊?”
    大汉摘了面具,露出一张沧桑刚毅的脸轻轻的摇摇头。
    小女孩嘎吱嘎吱啃着山楂外面的人糖衣,颇有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悠闲
    “大当家这么多年不出手,一出手就下了仁义令,皇帝老儿是个明白人吗?”
    仁义令是死令,意思是去办这件事的人,就算死了也得办成。
    众人不知道令条具体内容,等他们来到苏州城,听说了些事,大概能猜出来了。
    大汉给了她一拳头:“出门在外谨言慎行。”
    小女孩做了个鬼脸。
    自御驾停在行宫,许多墨侠扮作普通百姓混迹在行宫附近。
    行宫里出个苍蝇都逃不脱他们的眼睛。
    今晚太子出行,大汉特意跟来看看。
    太子七岁赌下祁连山,风头无两,传言是神仙下凡智近如妖,能谋算千里之外。
    朝廷近几年又是修路造桥又是研究新粮又是开设工厂,有墨侠去长安看过,回来激动的说,若天下郡县都如长安城,当是千年难得的盛世之景。
    因此有些墨侠对朝廷没有完全失望。
    有些也不看好,因为六年中有不少墨侠尝试过告御状,要么无功而返,要么被倒打一耙。
    这是墨坊第一次大规模集结,再配合御驾亲临苏州城,许多墨侠认为大当家在借机将江南之事捅上天庭。
    “太子看着不像仁慈的,他连自己的手下都不保护,俗话说什么爹教出什么样的儿子,大当家万一眼瞎……”
    后面的话没说出来,就被大汉拧着耳朵提溜着回家,女孩儿一路踮着脚哎呦呦叫。
    “错了错了!我自己打嘴巴!干爹饶命!我回去跪祠堂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回了行宫,送走了甘兰棠,康乐宫内还有大皇子和刘湖。
    刘湖浑身散发着怨气,眼睛死死盯着册子,一副公事公办,没事勿cue的态度。
    祁元祚嫌他碍眼:“刘舍人先行退下。”
    刘湖一本正经:“臣身为舍人,太子未歇,臣焉能下职。”
    太子啧了一声,骂道:“轴。”
    刘湖不该当舍人,他该作牛马,酉时(下午五点)下班,这都戌时(即将晚八)了,还记呢。
    大皇子可不惯着刘湖:“你就是太好性子了。”
    多年练武,大皇子一身莽力,他抓住刘湖的衣领把人往外薅,刘湖竟不能挣脱,一个劲儿狼狈后退。
    到了门口,大皇子照着他的屁股猛踹,把刘湖踹趴门外老远。
    刘湖手中的册子没抓紧落在了门口,大皇子捡起来翻看几页冷哼一声,刺啦撕去了一半再丢出去。
    “带着你的烂纸有多远滚多远!拿着鸡毛当令箭,再有下次,本王拿你的头当夜壶!”
    啪!烦躁的关门声昭示着大皇子的暴烈脾气。
    甘兰棠他动不了,还动不了一个太子舍人了?
    踹人的时候很爽,踹完了大皇子独自面对太子略感心虚。
    他偷瞄几眼。
    太子殿下正笑着瞧他,托着茶盏撇了两下浮沫,朝他微微一举,示意他接着。
    这似认可似犒劳的举动,勾的大皇子心热。
    太子心里有一杆尺,尺上是身边人在他心中的份量,份量重的比份量轻的更得他包容。
    人人都是如此,但太子的包容格外不同。
    你能想象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理性漠然的人,独对你纵容,对你玩笑,由你胡闹,甚至越过本尊插手他身边事的诱惑吗?
    你会知道自己是特殊的,你能感受到自己是特殊的,这种感觉,会上瘾。
    大皇子喉咙有些干,几口喝干了这杯太子亲端的茶。
    默默的品了品,就是比别人泡的香。
    祁元祚起兴斟了一杯茶,放在了窗户旁的一盆文竹旁边。
    文竹长的漂亮,他想着等茶放凉让文竹尝一尝。
    大皇子左右看看:“你身边的太监姑姑呢?”
    “熬药去了。”
    祁元祚随口答:“有大哥在,要他们干什么。”
    大皇子眼神一飘,身在云端,嘴里胡咧咧转移话题
    “在平文楼上本王看到了老三他们四个。”
    “随他们去,许是贪恋热闹。”
    两人一问一答间,祁元祚点了一支烛台。
    兰苕色蒙了一层暖光随着太子走动,在大皇子眼前晃来晃去。
    晃的人晕晕的。
    等太子坐在他对面,稳下了,祁承友才又开口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    “若只为了打听玉林书院动向,何必去平文楼?”
    祁元祚发笑:“就不能是孤想出去走走?”
    “孤在大哥心里难道是无利不早起的人?”
    大皇子很想相信,但太子连喝酒都要个理由。
    太子还带了甘兰棠,只想出去走走,带甘兰棠干什么?
    新点的蜡烛静静的燃烧,祁元祚的习惯多年未变,每当万籁俱寂,总要点上一根蜡,守一会儿。
    祁元祚心思太重,大皇子怕对方像蜡烛一样把自己烧干了。
    他不知道太子在计划什么,想帮忙都不知怎么入手
    但他可以问,太子曾说,对待聪明人坦诚是唯一的致胜法宝。
    大皇子学至大成。
    “你需要本王干什么,尽管吩咐,本王不会多问,更不会让你失败。”
    他眼神太认真,让祁元祚不吩咐他都不好意思,他想了一圈:
    “明日会有玉林书院的人游街逼宫,不如大哥替孤出面,告诉他们后天孤会在平浪湖岸上设文台,凡有异议,皆可上文台与孤辩论。”
    祁元祚半开玩笑道:“这样孤也能睡个好觉,不需早起了。”
    大皇子一口应了:“好。”
    “明日你尽管睡,想多久就睡多久,其它的全部交给本王。”
    “任何人都不会打扰到你。”
    太子含着试探:“大哥,这对你百害而无一利,文人的笔杆子孤也要忌惮三分。”
    大皇子不屑一笑:“虚名而已,本王要名声没用。”
    他伸出胳膊,勾起小拇指要和他拉勾:
    “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    祁元祚心里微妙,他小时候很喜欢和人拉勾定约,说不清是幼稚还是故意。
    拉勾这个举动,无论在哪个时代什么时候都很亲密且私密。
    是只有认可了一份情义认可了一个人,才会接受这份亲密且回馈。
    祁元祚的计划里,没有大皇子。
    如果他不掺和,祁元祚尽量不拉他下水,如果他掺和进来坏了他的事,祁元祚也不会不忍算计,但对方主动参与,却是令他有些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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