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书太子卷又忙,皇子们全重生了 - 第18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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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还想继续。
    齐帝很头疼。
    齐帝一头疼就想知道太子在干什么。
    祁元祚在沐浴。
    分身抱了尸体,还是快化的拉丝的尸体,本体也需要洗澡。
    从头洗到脚再换身新衣服,惬意的坐着让丝苗给他烤头发。
    两个侍女扇着扇子,让小火炉的温度上升,形成徐徐暖风。
    丝苗拿着丝帛,一缕一缕的擦。
    大皇子关押了抓到的死士,没有去找齐帝汇报反而急匆匆来找太子。
    门外的下人拦着他
    “王爷,您先容奴婢们禀报。”
    大皇子心里存着气:“让开!”
    屋里传出太子的声音:“让他进来。”
    大皇子急推入门,两眼一扫,确定太子没有受伤,眼睛黏在太子脸上动不了了。
    满室的木质香争先恐后的闯入鼻腔,大皇子从头热到脚。
    太子经常笑,但很少是发自内心的笑。
    这次不一样。
    太子单手撑头,披散着半湿的头发,白色丝绸流光溢彩金线勾出羽翼的形状,腰间是一条银镶青白玉。
    眼睛愉悦的弯着,唇愉悦的翘着,连身姿都透着懒懒的惬意。
    浑身上下泛着愉悦的气息,他很开心。
    他以这样的姿态喊:“大哥。”
    大皇子的底线一溃千里。
    这是他上辈子没见过的太子。
    大皇子喉咙动了动,解了腰间的跨刀,去抢丝苗的活
    “我来吧。”
    丝苗没多想,让出了位置。
    太子这副模样对客人是衣衫不整,失礼。
    大皇子与太子感情好,很是随意了。
    大皇子本来有一腔的疑问,当他拿着丝帛接触到半湿的头发,什么疑问都没了。
    不重要。
    太子智近如妖,太子需要刀和棋子,不需要一个追着问他的蠢猪。
    “会受伤吗?”
    祁元祚微微偏头:“不会。”
    他其实在等大皇子问他,大皇子刚进来的神态急躁又恼怒,怎么忽然平静下来了?
    大皇子伸出小拇指:“拉勾?”
    祁元祚:“?”
    “你说不会受伤,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你是太子,更得金口玉言。”
    祁元祚扭头,这次换成太子殿下疑惑了。
    说实话,小老头都不会这么幼稚。
    祁元祚总觉得哪里古怪,又说不上来。
    他不觉得大皇子给他擦头发哪里不对,天下他最大,谁伺候他,太子殿下都心安理得。
    两指一缠,锁约了。
    他正要分开,大皇子勾住不放:“记得咱们上次拉勾约定了什么嘛?”
    祁元祚沉默了,一定不是要紧事,因为他想不起来了。
    大皇子冷笑一声,不说话了,专心给他擦头发。
    太子:“……”
    不行,他得想想哪里不对劲儿,今天的大皇子特别奇怪。
    可惜不等他想清楚,壮公公一脸谄媚的过来,齐帝传召。
    第202章 龙椅
    父子两人五天没说话了。
    两人相处这些年,也生过几次气,互相哄哄就过去了。
    太子小时候性格特别软,齐帝至今还记得太子‘保护父皇’的承诺。
    记得他抱着儿子抹眼泪的无数个夜晚。
    记得儿子生怕他被欺负赠予的草珠子。
    记得儿子气势汹汹说自己年纪小不讲理要给他出气。
    儿子三岁,小小一点儿,他每天晚上看儿子在御花园里哒哒跑着消食。
    毛茸茸的让他恨不得疼进心里。
    他想着,豚儿不必太聪慧,他会为他留下一个清明的山河,让他一辈子无忧无虑。
    又过了几年,豚儿七岁。
    七岁的太子,勉强到他的腰,人长大了,脾气初显,十分有主意。
    初生牛犊不怕虎,整天捣鼓稀奇玩意儿,满脑子奇思妙想。
    别人看太子,是他三比擒虎之功。
    齐帝眼中的太子,爱美食、爱锦衣、爱舞乐、爱策马、爱一切精巧奢贵之物,一天到晚闲不住,在长安城里溜达,遇见看不惯的事就跑他面前告状,谁惹了他,他就拿谁出气,骄贵的不得了。
    然后又是六年。
    太子长高了走稳了,从当初扶着门才能跨过门槛的孩童到如今礼仪周全的太子殿下。
    一声声父皇喊的越发平静沉稳,他不会在御花园里踢滚灯,不会吵着闹着薅他的青光凝翠,不会再骑牛驾马。
    太子越来越忙,心思越来越深,有时候齐帝都看不透了。
    他像修建自己城堡的蚁皇,一刻不停的运转着,无人知道神秘的城堡里装了什么要装什么。
    齐帝越想越心酸。
    皇位他都愿意给出去,太子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?
    苏州五月天不冷不热,祁元祚在钩金白绸外面罩了一层正青色外袍,若再拿上一卷书,活似江南文运化了人形。
    齐帝恍惚从太子身上看到了好多故人的影子。
    自己十三岁时,也是这般模样吗?
    祁元祚跨进门,并不急着参拜,他左右看了看,一路向上,走到齐帝身边。
    拽住齐帝屁股底下的软垫,毫不客气道:
    “父皇,动动你的龙臀,孤想要这个。”
    齐帝心底的惆怅被赶到九霄云外,气不打一出来,他坐住不动
    “你想要朕就得给?”
    话一出口,齐帝后悔了,这几天父子两人关系很微妙,他们借何氏和韩城,过了两招,说不清楚谁对谁错谁胜谁负。
    齐帝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,便觉得儿子也是。
    正值敏感的时候,一不小心,多年父子情只能以君臣作为结尾,心痛至哉。
    太子眼睛都不抬一下,往旁边赶人
    “那您挪出个位置,孤脚疼,孤不站着。”
    齐帝吊着的心回落,嘴上不扰人
    “朕不挪,朕痔疮。”
    祁元祚面露嫌弃:“父皇好歹编个好听的理由。”
    不挪就不挪,反正他不站着。
    太子殿下把齐帝御案前的文书往旁边一堆,稳稳当当的坐上了,与老父亲面对面,超近!
    两人眼瞪眼,相同的坐姿那叫一个大马金刀堂堂正正。
    齐帝气乐了
    “就该让那些大臣过来看看你私底下的样子,别人蹬鼻子上脸,你挺好,上桌了。”
    太子殿下动了动尊臀,不怎么满意:“太硬了。”
    “那朕给你让位置?”
    祁元祚一口答应:“好啊。”
    第203章 落败
    换个人绝不敢这么坦诚。
    让皇帝让位置?活的太舒心了?
    祁元祚敢,齐帝听了不仅不生气,他还放心了,舒心了,被哄好了。
    儿子没有避讳他的龙椅,儿子和他还是天下第一好。
    齐帝脸上止不住的冒笑,他利落的站起来,把屁股底下的垫子拍蓬松了,拉着儿子坐上去。
    捏着他的小腿,嘴里唠唠叨叨
    “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今天走了几步路就脚疼?是不是因为下江南路上没吃好?”
    “晚上腿脚抽筋吗?朕让太医给你开些药膳……”
    “朕当年长身体的时候晚上天天疼醒……”
    齐帝说着说着又开始回忆往昔。
    齐帝小时候,常陪着他的有一个奶嬷嬷,这个奶嬷嬷在齐帝十岁时被送走了,自此他接触的全是帝王心术了。
    身体抽条的时候,齐帝小腿夜夜抽疼,这点小事,哪值当找皇爷爷诉说,如此一过经年……
    齐帝从生长,说到了身高,然后说到了皇后,皇后体态娉婷,只比他矮一头,日后豚儿至少也会长到那么高。
    祁元祚静静听着齐帝不知重复多少次的话,丝毫不嫌烦。
    齐帝身高近一米九,母后至少一米七。
    祁元祚十分信任自身的潜力,日后他也一定能有父皇这样伟岸的身姿。
    齐帝又从往事说回他长身体的事,唠叨着要给他太医,给他名贵药材,冷不丁冒出一句
    “你要皇位朕也给你,你做什么都不需要瞒朕。”
    “只是”齐帝两手握住儿子的肩膀,认真道
    “豚儿,听父皇的话,这件事到此为止。”
    “朕知道你想为国分忧,为父皇分忧,也知道你或许已经有了计划,且正打算实施。”
    “可是,如今是多事之秋,你且再忍耐一时,啊?”
    齐帝放轻了声音哄人。
    祁元祚心里滋味莫名
    “父皇,孤将王李两家嫡系、旁支全部抄了。”
    “抄家所得,直接运回长安,充入国库。”
    “这些人所犯罪过很多是诛连大罪,但孤想添一条,除非是叛国大罪,或者本人身上背负命案,否则男子罪行不祸及孺子、妻女。”
    这样做有一个好处,给他们留下希望,以防有些人被逼绝境揭竿而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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