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书太子卷又忙,皇子们全重生了 - 第18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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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官、钱、冯、夏、刘、花六人,如坐针毡。
    这可是五大姓之一啊,在皇权面前极尽卑微,连屁都不敢放,太子掌握了什么证据,竟令崔家主投鼠忌器!
    若是两死一降,剩下的周杨两家,还立得稳吗?
    若是崔家也倒了……
    六人眼神如虎,三个名额!
    若能借着这个机会一飞冲天……
    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!
    崔容声终于等来了特赦:“你门下亲族手中有命案的让他们全部自首,祖产上交九成,如此孤便放你一回。”
    祁元祚真心实意道:“崔容声,你走大运了,这是孤为数不多的仁慈。”
    “望你好自为之。”
    崔容声连连道是。
    “把你的礼单拿走,孤只给你三天时间,过了三天,一切不作数。”
    崔容声:“定让太子殿下满意!”
    他走时,伯劳送了他三两茶叶,皮笑肉不笑道
    “顾渚紫笋又叫子孙茶,崔大人,您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的。”
    崔容声无言告退。
    崔容声一走,祁元祚开始赶客
    “六位回去好好想想,希望诸位能给孤一个有力的答复。”
    祁元祚着重强调了‘有力’二字。
    暗示他们给出合作的诚意。
    太子想要的诚意是什么,这可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了。
    人都走光了,太子殿下闭目养神。
    五姓私兵养在一起,崔家不干净。
    崔容声很有意思,当年他任左冯诩,京都三辅之一,太后与齐帝争权压了齐帝一头,这人看出太后小心眼,齐帝睚眦必报,为了明哲保身辞官回乡了。
    那可是实权的三辅之一啊!
    有人一辈子都到不了那个位置,崔容声说辞就辞了,就因为害怕太后或者皇帝记恨他,可见此人谨慎胆小到极点。
    他来投诚在祁元祚预料之中,他故意让六家人留下,诱导他多想,谨慎的性格果然令崔容声退步。
    接下来该让牢里的两家的罪名落到实处,也别秋后问斩了,这几天吧,该投胎的投胎,该流放的尽快上路。
    他要把杨家、周家,全逼出来!
    火还不够大,还要再大一点!
    最好烧的整个苏州沸腾!
    *
    周家
    周有璋收到传信大惊:“确定吗?!”
    小厮郑重点头:“尹太尉亲自交代的,错不了。”
    周有璋来回踱步:“私兵的事决不能被发现。”
    “那这人从哪冒出来的?不是已经收拾干净了吗?”
    “小环山。”
    周有璋愣住:“小环山?那不是司马家围困叛贼的地方吗?”
    下一瞬他脸色大变:“司马老贼!难不成这些人是他故意留下的?!”
    “我说他怎么对捉拿叛贼的事这么热衷!”
    “好好好!我们五大姓倒了,司马家正好一家独大!”
    周有璋气的脸红脖子粗,院子里一阵喧闹,府衙的衙役冲进来,拿着拘捕文书
    “周老爷,有人状告周府三位公子强奸杀人!我等奉命传周其中、周其良、周其仁上公堂。”
    周有璋怒冲理智:“谁敢告我儿!”
    衙役却不回他:“搜!”
    一阵鸡飞狗跳,三个儿子鬼哭狼嚎的被抓走,周有璋眼珠子爬了一层血丝。
    “走!请老爷子出山!我就不信,他们敢动我儿!”
    老爷子是太祖奶兄弟,即便是皇帝来了也得给老爷子几分薄面!
    这种事情在杨家和崔家同样上演。
    只是崔容声不敢保他们。
    而杨家,这位大齐唯一的异姓王,在儿媳妇王氏的哀求下,终于无奈退让,决定豁出老脸,去圣上面前求一求。
    第206章 太子懵逼
    大皇子一直在审牢里的死士,打死了两个,还剩三个,怎么都不能让他们开口,大皇子暴脾气蹭蹭上涨。
    他查到死士的身份,五人里有三个是孤儿,两个有父母在世。
    大皇子干脆用两人的父母作为威胁,对方仍咬死不松口。
    好几次祁承友生出抽死他们的念头。
    审烦了大皇子出门透透气,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去了康平宫。
    又是一身血腥味儿。
    还没进门一道凌厉的劲风打向他的肩窝,大皇子反手接住,是茶碗上的茶盖,尚有余热,水汽湿了掌心,大皇子近距离嗅了一下
    “顾渚紫笋。”
    太子殿下正坐明堂,偏偏不让大皇子靠近一步,手里握着几颗棋子,一副他敢跨进来他就敢打的样子
    大皇子不知哪里惹了他,希望伯劳能给一个提示,伯劳只当没看见他递过来的眼神。
    还是太子看不过他傻,点明道:“埋汰。”
    大皇子这才反应过来,无奈转身,作势要走,却在太子专心摆弄他的棋盘时,一个空中转体坐在了太子对面。
    满脸得瑟。
    祁元祚不理他,一心落子。
    大皇子原想被人哄哄,现在却是得亲自哄人。
    “谁惹了咱们太子殿下?”
    冷飘飘一眼,不予回复。
    明白了,意思是说了也白说,他帮不上忙。
    祁元祚黑白子摆开了半盘,最后手里捏了颗青玉子,踌躇不定。
    大皇子棋艺不好,仔细琢磨尚能拿上台面,他看不懂太子的棋,但他直觉很准。
    “在想什么时候下场?”
    祁元祚坦然点头。
    大皇子试探道:“牢里死士死不张口,再等等?”
    太子殿下一味摇头,令人摸不准什么意思。
    祁元祚在想五姓私兵的事,据他查到的,五姓名下的土地产粮每年有2000吨不知所踪,这些粮食足矣供养出一万私兵。
    无论是粮食去向还是船妓犒军都是猜测,要证明五姓屯兵需要有确凿的证据。
    杀头诛九族的大事,他们藏的很严实,祁元祚调查了好几年也没抓到能一网打尽的证据。
    他猜测这些私兵是以佃农的形式存在。
    就如魏晋南北朝时依靠着庄园经济自给自足私田佃农制快速发展。
    这样才能解释五大姓不断的压缩百姓生存空间,以各种理由占田。
    这种情况最不好办,佃农不反,他就只是佃农而非私兵或者叛贼。
    他又走神了。
    大皇子轻叹,祁元祚永远有想不尽的麻烦事,推着比他大一万倍的齿轮,每一步走的沉重且艰难。
    祁承友禁不住想上一世的事,那时的他们才是年少气盛,不知天高地厚。
    五个十几岁的皇子凑一起自认走哪里都是大爷,逛青楼,戏船妓,斗蛐蛐,到处被人捧着哄着。
    江南的官员可真贴心啊,要月亮不给星星,这是他们在长安城体会不到的尊荣,这才是皇子嘛!
    初始与五姓打头组成的太子团碰上,混成了狐朋狗友。
    初见逍遥舞,血与炭火碰撞,迸发出呲呲银花的响声,纵使知道这舞残忍又如何,推杯换盏酒肉浮华好不快活。
    太子闯进来打断了他们的享乐,被太子规压迫的天性在酒池肉林中释放,几头饿狼不甘回到吃素的日常,奋起反抗。
    结果被人抓住空子,火烧逍遥楼,里面的舞妓,没能跑出来一个,还烧没了重要的证据,太子将他们从二楼踢下去摔的断胳膊断腿才得以逃生。
    后来当街挨板子被打的皮开肉绽以儆效尤,名声彻底没了。
    几人对太子恨的咬牙。
    再后来和狐朋狗友闹掰了,起了争执,两方半夜里约架群殴,没一点儿皇子风度,丢人的是没打过。
    太子帮他们出气,也有借机压一压对方的意思。
    上一世查证据比这辈子难多了。
    难到什么程度?
    办完江南这些氏族,太子衣服胖了一圈,睡了三天养了半年才歇过来。
    那个时候几人还不服气,为什么非要杀氏族?氏族给钱给人给地,太子就是没事找事,累死他活该。
    直到江南弊病被收拾干净,他们也不服太子。
    等入朝了,心高气傲的劲儿磨平了,再回想江南,才知道那是怎样一场壮举。
    大皇子止不住想,今生太子私底下布局多久才换来如今的顺利?
    来江南半月,没了两姓。
    需要多努力才能把上辈子的半年压缩至如今的半月?
    上一世在江南的太子每天忙的脚不沾地,比战场上身经百战的将军的戾气还重,与父皇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,最后干脆不吵了,冷战。
    一人冷战一群人。
    因为动作过于频繁,闹得民心惶惶,每到下午酉时,堂堂太子粗布麻衣蹲在小土路上,厚着脸皮挤进唠嗑的老头群,温言软语安抚贱民。
    后来被刺客蹲点儿,就不去了。
    他去的时候被骂做戏,他不去了被骂果然是做戏。
    后来大皇子又去了一次江南,百姓态度整个大变,还立了太子雕像,谈起太子无不懊悔当初恶语伤人,可惜,太子再不会去江南了,对立太子像一事也反应平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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